六啊六

夏盈的成长故事——她的爸爸 (练手瞎写)

她有一个儒雅风趣,近乎无欲无求的爸爸;一个果决,又八面玲珑的妈妈。

妈妈总是忙于应酬,但带回家的一堆阿姨叔叔"特地"送给她的零食玩具却从来不少,明明只见过她的照片,却有不少人关心她有没有考一百分。妈妈非常在意她的衣服,她的饮食,却在她发烧时毅然决然赶去工地处理紧急情况。

爸爸是一个初中数学老师,尽管教学能力有目共睹,也拿过奖,却为了陪她拒绝了工资更高的班主任职务。爸爸总是不争不抢,陪着她逛科技馆时,被态度恶劣的一对爷孙插了队也一声不吭。但也会因为她在公交上被踩而与人互呛。

去外面玩,爸爸妈妈两个人总是有商有量,但妈妈考虑的更周全些。所以妈妈说服爸爸时,爸爸总会低头和她说,"没办法,我总得让着她呗",爸爸和她偷偷咧嘴笑开,等着老道的妈妈从人群中抢到票。

她觉得很幸福。

后面的她回想起来,真希望自己永远不会升上小学三年级。

那是一个暑假,她约着喜欢的小男生来家里写作业。小男生好动,但她更不安生,喜欢对人家动手动脚,攻击人家的书法,看着人家生气,她就高兴了。

爸爸叫她去买冰棒,给了她一张红钞票,够挑好久了。小男生被她逗得生气,他又容易出汗,索性说要和路雪,就等她买回来吃现成。

回来的路上,她把一根老冰棒偷偷扎在裙子的皮筋里降暑,手里拿着可爱多边吃边逗狗。"哈哈,你不能吃巧克力,以后吃草莓的,再给你。"空气季热浪的波纹和蝉鸣声也没能催她回家。

回去后,叼着可爱多的纸,她把冰棍一股脑倒进冰箱,挑出来多色的和路雪,再把裙子里的老冰棒悄悄放进去。回了房间,小男生歪着头,吃着一包"北京烤鸭"。

"你干嘛,这是我爸爸给我买的。

"小男孩迟疑了好一会儿,回答道,"叔叔……给我的。"

"行吧,那你也别吃这么快啊,我有多的,也不跟你抢啊。"

两人吃了一会儿,看着窗外的阳光转不见,小男孩不说话,她一人也说累了。一会儿,两人竟很自觉地开始写作业了。

小男孩一声不吭,字倒越写越歪。半晌,他抬头,"你爸爸妈妈给你上过生理卫生课吗?"

"我知道,我知道,书里面说了,就是精子和卵子吗!还有……"她抬头说,样子可骄傲了。

"我也知道,但是……"

“小夏童鞋,下雨了,我先把小方同学送回去,免得下大了,人家爸爸妈妈着急。”

爸爸走近检查她和他的作业,竟然只点点头以示表扬,就出了房门。

她听见爸爸在客厅提车钥匙的响动声。

现在雨下得不急,但天竟泛出了灰色,可能是没了蝉鸣声吧,她竟然感觉出一种久违的压力。

“诶,你觉不觉得现在有点闷啊?”她问。

小男孩低头清书,竟然没有理她。她又轻轻推他肩膀。小男孩凝重的面孔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,刚准备回复她。

“夏盈,女孩子说话就说话,不要动手动脚的!我不想教你第二次了。你姑姑一会儿要过来,你在家给她开门。”

她顿住了,懵懵地坐在椅子上,和小男孩拜拜,开始写作业。她没有等到姑姑时,爸爸就回来了,问她想吃什么,他去菜场买。她又兴奋了起来,报了几个菜名。

他们俩吃完晚饭,姑姑才来敲门。她本来还以为是妈妈呢!

爸爸关了她的房门,和姑姑在客厅里谈事。她能隐隐听到“抚养”“回老家”的字眼。不知为何,心里有些不安。


很久以后,她的脑子里也常常回闪着这天的情景。在无法替父亲开脱的恨意中,她惊叹地发现自己涌出了可耻的念头:如果她的“初恋”不那么“娇贵“,肯出门的话,很多人的人生可能都会不一样。


这个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,他经历过什么,请做出大胆的猜想吧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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